[同人小說]記錄的地平線 外傳 - 世界的另一個角落 01

-序-


凝望天空－這是我的日常。
這已經可以說是我的嗜好，即使是烏雲密佈的日子，還是現在我所身處的的異世界之中。
然而天空的左上角－也就是視野的左上角有著微妙的違和感。「依奧/冒險者」，這是我在《幻想神域》創立新角色閃現過的名字，理論上也是我的名字，卻和身份證上的名字完全不一。相信無論誰都沒試過在視野之內會浮空出現文字，但這卻是眼前的事實。
首先，讓我回憶一下這幅不可思議畫面誕生的經過。

今日應該是建校紀念假期，我照著《幻想神域》官方網站公佈的時間進行遊戲更新並登入。按著興趣把小食、飲料放到電腦旁邊，計劃著更新過後的行動。可是記憶從這裡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如果按常理來說我應該是登入了遊戲。。。

但是絕不足以解釋現在的情況。現在的我身處日本的秋葉原，而且是被林野所包圍著。碧綠的青草之間隱約出現黑色的油柏路、高樓和大樹之間已經分不出支撐和被支撐的關係、還有出現在周遭與清幽環境格格不入的人群。每一樣的事物都是既陌生而又熟悉，因為這是我所認知的《幻想神域》中的秋葉原。
秋葉原是《幻想神域》日本伺服器中最多玩家集中的城市。既是新手的起始之地外，大小適中而且設備齊全，比起另外四個城市更得玩家喜愛。現時應該有超過一半的日本玩家都集中在秋葉原，加上很多公會也在秋葉原的公會會館設立根據地，使現時秋葉原成為人口密度過高的問題中心，原廠推出新城鎮也好像是為了分散人流。然而這樣結構複雜的秋葉原，在這四年間一直在我的眼前，時到如今就算忘記上學的路大概也不會在這個秋葉原走失。
四年前的夏天，也就是姐姐帶我進這個世界的那天。當初的起因也只是一個人玩遊戲很無聊，所以把我拉下水。但是在這個免費遊戲橫行的年代，《幻想神域》這一月費式遊戲只所以能支撐那麼長時間，玩家的品質外，豐富的遊戲內容、稀有的純RPG式玩法，在開始不久我漸漸理解得到當中的樂趣，最後成為了長駐玩家一分子。
無疑，我喜愛這遊戲，但真的要跑進遊戲世界又是另一回事呢。如果神是世界的作家，那這位神大人也未免把「穿越」這個設定寫得太隨便了吧。但看現狀除此之外實在沒有別的合理解釋，更不可能是有著上京技能的人把《幻想神域》變成了箱庭校園。而且如果我是穿越了的話，反而更能解釋旁邊現象。大喊大叫像是瘋子的人、蹲在角落喃呢散播黑暗氣氛的人、推弄著反光的眼鏡的同時手指憑空滑動的人，而且就算他們說著流利的日語但我出奇地能清楚理解，這一些非現實的畫面不停在眼前上演，假若不是穿越的話也難找到其他的解釋。
雖然還有一個可能性是我在發著有意識的夢。但是如果是夢，五感清楚的感受到世界的存在，正好像在反駁這個可能性。而且就算活在現實的世界，也很難說現實又不是另一場的夢呢。夢說法很快就在腦中消失。
「總之，現在先搜集資料比較好。」無論實際上是發生怎樣的事情也好，一無所知就不可能應對情況。而就在我這樣集中精神之際，眼前浮現了異樣的黑色方格群。
「角色屬性」，方格是如此的寫著。試著反覆聚焦，確認打開這個「介面」的方法。而按照一般小說套路，這一些方格大概會有著能了解現狀的提示。簡短的確認之後，雖然有多出減少的部份，但現時介面上的確是「依奧」的遊戲數據。現在已經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已經是「依奧」了。
這時，手邊停在通訊欄的位置，因為我想起某一位的人物。最起碼，如果是我所認識的她，就算不能直接成為助力，大概也能給予我行動的方向。既然如此，混亂的思緒被整理下來，滑開好友通訊欄，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對方在這個時間也在線上，這就表示對方也被捲入這場災難之中。
點開熟悉的名字選擇密語，過了很短的一段鈴聲，密語背後的對方傳來「喂喂」的招呼語。要是把表情做個比喻，現在我的表情應該是看見主人拿著餵食過來的大型犬隻吧。
「濡羽姐姐，你人在哪邊呀？能來秋葉原會合嗎？」

其實濡羽並不是我真正的姐姐，只不過是在交友網上認識的網友。個性喜愛惡作劇，說話真假混雜是她的壞習慣，「姐姐」這個稱呼也是被半開玩笑之下強迫而成。和這樣的人物混熟的原因，如果不能說我是被虐狂的話，那應該就是陰沈的本質相近這點。然而，她的頭腦好使這點卻是無可否認的，大概這個時候的她已經知道一些關鍵的線索，所以我才急急聯絡上她。
「這不是奴家可憐的小羔羊嗎？明明是災難之際還有心機搭訕女孩子真不應該～」
耳邊響起的，是濡羽那妖魅卻熟悉的聲音。
「誰是你的所有物！還有，和在好友欄上登錄的人對話算哪裡的搭訕！」
雖然我以笨拙的吐糟回嘴，但故意把語氣說得奇奇怪怪的濡羽，相對證明她也是在混亂當中。
「玩笑先開到這裡，對於現在這個狀態，姐姐有什麼想法？」
「唔～一頭霧水吧～始終我連到底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會來這個世界都不清楚呢，更別說脫出方法呢～」
雖則是意料之內的答案，但是親耳聽到，才知道情況到底有多無助。假如這個時候有個紅袍大叔親切的把大家都召到起始之鎮開說明大會，情況就簡單得多了。
「依奧弟弟應該是在秋葉原呢，那邊的情況如何？」
「大概和姐姐你那邊一樣，其他玩家不是死氣沈沈坐在路邊，就是拿大地人出氣。」
「想的也是呢，但那位大人應該在秋葉原呢邊呢。。。情況不會維持很久就是了。」
「那位大人是誰呀？」
「可能是濡羽姐姐的男朋友呢～姐控依奧想要拆散人家嗎～」
「拆散不存在的東西有什麼意義呀。」
「總之～秋葉原的動向幫姐姐留意一下呢～」
濡羽提高腔調說著蒙混過去，大概開始計劃著什麼。
「話說回來，姐姐你能現在就到秋葉原會合嗎？老實說，這種關頭誰都會想有能互相依靠的對象。」
「嘛嘛嘛～人家身在阪南那麼遠的地方怎可能一時三刻趕到來秋葉原呀～」
「就說玩笑就別開，用妖精環的話不就馬上能到。。。」
「看來依奧弟弟還沒睡醒呢～妖精先生早就沒在妖精環上面工作了～」
在遊戲時代，妖精環是類似其他遊戲中的傳送點，在各個主要城鎮中都有設置，方便玩家的移動。而現在這個消息帶給我的感覺，雖然不能清楚說明，但直覺卻告知我這不是能忽視的事。還未等到濡羽再度開口，我已經到了妖精環正前方確認狀況。
正如濡羽所說，妖精環中間失去了光芒，只剩下銹積斑斑的鐵環。四周有不少帶著驚慌神情的人們，就算沒有很清楚問題的嚴重性，應該也從直覺上察覺到危機。
「要說我頭腦不好也行，告訴我這代表將會發生什麼事。」其實我不是想不到問題的答案，而是不想面對這個現實，抱著不存在的可能性發問。
「大概呢～日本伺服器會按主城所在分隔開來。怎說，遊戲世界是現實日本的二分之一大小。沒了妖精環，基本上玩家都不會隨意移動到別的地方呢，流動性愈低的社會，人類黑色的部份總會很張揚呢～強制性的公會招攬之類、玩家間的霸凌之類、還有很多依奧弟弟長大了才能聽的事情呢～人類在沒了管制的情況下也不過遵從慾望的動物罷了～」
「如果簡單直接點說，應該就是情況糟糕到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的意思嗎。」
「大～正～解～」
濡羽這種爽朗的說明壞消息的習慣雖然多少讓人不悅，然而多少帶給我安心感。既然當下脫出不了，那起碼就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才行。但是妖精環已經失去功能，那就代表玩家的行動範圍收窄。要是有大公會撐腰還好，但是像我和濡羽這種獨行玩家，甚至是小型公會馬上就會淪落到被剝削階層。
「那現在有什麼是我能做的？」認知到眼前狀況，腦袋一片空白的我，勉強吐出個毫無出色的問題。
「唔～方針有兩個呢～一是招攬同伴，像是你那麼急忙的找我一樣～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能建立團體來保護成員，應該很快就是最主流的做法。但是以依奧弟弟的性格應該是行不通呢～反正就是又黑暗又孤癖～」
「多謝你親切的人物介紹！而且你不也是黏在這個又黑暗又孤癖的人身上嗎！」
「嘛嘛嘛～先別生氣～第二個方針的話就是先適應各種各樣的事物～大至鼓起勇氣出門外挑戰怪物，小至在城內嘗試一下美食都可以呢～總之盡個人能力範圍之內取得最多的情報，以資訊武裝自己～嘛，正因為這樣～所以人家對於地區下面那個價格很在意就是呢～」
「說的也是，總之我先到城外走個圈。要是一直在城內和抱著那群陰暗的人相處，心情都會變壞。我們先掉各自搜集情報，今晚再來交換情報吧。」
「那～依奧弟弟可別忘了和姐姐的約定呢～掰掰～」
濡羽爽朗的告別後就掛斷了。雖然得到盡是壞消息，但最起碼清楚現況和確認首先要做的事情。既然這樣，那就決定先到城外試一下潛行版本的《幻想神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