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地人-
「人口買賣嗎？」
濡羽的語氣比起驚訝，不如說是對這件事的本意好奇。
「雖然對象是大地人，不過也算是買賣人口吧。」
在接到哈美倫的邀請之後就開始和濡羽聯絡，買賣大地人也算是一項大生意，不是我能一個人作主。
「那依奧怎看呀？買還是不買？」
「說實話，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容許我們不買吧，不單是在別人的公會內，而且又知道對方的秘密。其實他們早就打算套我們一筆吧。」
「嘛～不知者不罪，不會怪責你呀。還以為他們只是沒什麼腦筋的一群典型奸角，但想不到蠢不透。」
「話是這樣說，但到底我們應該怎行動？說到底我也只是前線人員，頭腦沒靈光到能顧全到大局。」
「所以才問依奧的意見不是嗎？多少想點東西出來呀～」
「就算你這樣說。。。」
其實買賣人口這種事我根本就沒有想法，畢竟一般人不可能遇過。但如果是當成買賣商品呢？
「如果按照目前的環境來看，買賣大地人的而且確是全新的生意。但是平衡一般人的道德觀，起碼在秋葉原這種有大公會存在的地方是行不通。」
「有人群才會有道德呢。那順便問問，現在依奧你們收集了幾多資金呀？現在我們這邊快進行了一半呢～」
「今天算是釣到大魚，加上之前的大概已經有40萬。」
「依奧很了不起～該讚～以依奧你們只有公會二十分之一的人數來說，能達到這個地步算很不錯了。」
「不過是秋葉原人多雜亂，PK也比較多罷了。」
「那那～依奧～買也可以呀～而且盡能力範圍之內高價買入～」
「可以問為什麼嗎？」
「雖然秋葉原做不到這種買賣～但是像薄野那種地方又如何～？那邊也有我們的會員，在那邊做這種生意也不會被人白眼。而且只要有哈美倫和我們的交易為先例，就能大約定下價格。能順便問一下那個大地人是誰呀？」
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女早，可能是黑衣隊長過來時先把她打暈，到底是不讓她逃還是其實原因，我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對方一頭柔順的黑長髮鄉成馬尾，雖然身穿著平凡不過的衣服，但也隱藏不著皎好的身材。加上高挑的個子，這名少女是。。。
「神代月子。」
「呀呀～不就是那個今年本子王的嗎～？」
「本子王？」
「呀～依奧不懂也可以，應該說最好不要懂～」
「總感覺被瞧不起。」
「沒有沒有～但是買歸買～我有一個條件。。。」
沒多久，黑衣隊長連同哈美倫的會長出現在剛走的路上。
「醜小鴨的使者，請問商品合眼緣嗎？」
明明是設局給人，還表現得禮貌，總令人覺得討厭。
「合眼緣也好，不合眼緣也好，我們不是只有買的立場嗎。」
雖然作為對合作夥伴的話來說很失禮，但是這邊也被設局失算，這點利息也讓人討回來吧。
「很榮幸能再次和你們合作，那價格的話？」
「十萬，不夠的話可以再加。」
眼神瞠一下會長的賊臉，雖然嘴巴上說可以再加，但實際的意思是「有種你就再加給我看」。
「。。。多謝惠顧。」
會長多少被氣勢給震懾，這也好開始下一步。
「而且，我們這邊還有一個條件。雖然說是條件，但也是為了你們著想。」
「請說。」
「我們希望哈美倫停止買賣大地人的生意。」
「喂喂小兄弟，這樣令我們很難做呢，有那麼大的利益也不去搶，有什麼道理呀？」
會長狠狠的看黑衣隊長一眼，明顯這樣的發言不應該公然放在桌上。
「請原諒我們的會員無禮，但是，我們的確沒理由停止捕捉活動。」
「理由的話是有的。」
會長的表情僵了一下，大概是想不到我們所準備。不過連這點都沒猜想到，哈美倫想到買賣大地人可能也不過是靈感罷了。
「一，這裡是秋葉原。」
「秋葉原又怎樣呢？有人就有生意，反而在秋葉原這種人多的地方才有商機不是嗎？」黑衣隊長急著糾正，不過這種問法只是幫助我解說下去罷了。
「反過來，你覺得買賣大地人這種事一般民眾能接受嗎？就算你們再隱蔽地交易也會有暴露的一日。再說，秋葉原有那麼多大公會，在公眾立場上必需會對做人口買賣的行為抱持反對態度。輕則是是被驅逐出秋葉原，重則連公會整個都會被解散掉。」
「現在邊個世界都沒有強制力，他們不可能做得到吧。」
「反過來說也沒證據證明他們做不到，這個世界我們還未熟識，要是到了對方行動才想對策就太遲。」
「那只要有所警戒，那就算對方要採取什麼行都總有方法迴避吧。」
「二，以哈美倫的公會人數來說絕對做不到。你們哈美倫的人數也不過才中型公會級數，而且還要帶領一堆新手玩家。買賣人口的來源確保、交易管道、公信力建立，哈美倫都沒有足夠的能力和人材應付。加上之前說的危險性，我們Plant Hwyaden判斷哈美倫並不適合做人口買賣的生意。因為我們Plant Hwyaden不想因為哈美倫的預測失誤而消失，希望保持長久的合作關係才是我們的所想要做的。」
「。。。」
一時間把過多資訊推給對方也是戰術之一，不過對方也難保不會做出冒險的行為，這裡還是放下下台階比較好。
「這樣吧，單方面要求哈美倫停止生意實在有點不合於理，所以我們Plant Hwyaden會負責部份的利益損失。」
表情苦悶的哈美倫會長看向我，應該被「負責」這兩個字所吸引，果然也不過是垃圾。
「一，在倉庫入面的神代月子我們會以十萬買下，就是剛剛所提出的價格。原本大約不值這個價格，但是為了維持我們的合作關係，所以我們願意和哈美倫一同負上這個風險。」
「但是我們也沒有實際的收益，不過是商品更高價賣出去罷了，說不上補償。」
「所以有另一個我們優待哈美倫的地方。有關狩獵護衛一事，我們決定不作遇上PK另外收費。這樣的補償算不錯吧。」
「。。。」
哈美倫的會長還在眉頭深鎖，大概是在平衡利害關係。
「會長。」
「。。。有！」
「買賣人口這件事其實我們向外界洩露都可以，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利益上的關係罷了。」
「！」
這次我把面靠近會長，對他輕輕施壓。
「但是我們始終決定了和哈美倫的關係，希望你們也能感受我們的好意。」
「。。。係。。。」
這樣就把事件決定了呢。
加入進公會之後，自然就需要有根據地。不過Plant Hwyaden的本部在阪南，在秋葉原的我們沒有能力在公會會館租借會室，結果就在本來的我家前擴張至四房一廳。雖然少了以前的寧靜，但是多點聲音的生活也算過得不錯，除了食物之外。
「嗯？」為什麼門打不開？
呀，忘記了把包袱裡的「她」設定成可進入對象。簡短的做了個登記程序，門就很輕鬆地打開了。
「前輩歡迎回來～」坐在客廳梳化上的後輩這樣對我打招呼。
這位後輩當然也是Plant Hwyaden的一員，名字是弗雷。是60等的男盜劍士，大概比我少兩三年左右。一頭亂亂的金髮和招牌的白色毛線帽，和活潑的性格很配合。在這個4人分部之中很多時候都由他帶動話題。
「前輩包袱很大呢～裡面裝了什麼呀？」弗雷頭探出來看，不過好像因為桌面上有工作所以沒走開。
「等卡西亞回來才一起說明，還有今天的陷阱你偷懶了吧，拿70等的貨出來濛混過去。」
桌上的東西根本就沒動過，和我早上出門時沒差多遠。這傢伙一直在偷懶吧。
「前輩也太嚴格了吧！人家才跟你轉副職一個月罷了，哪有可能那麼快練到90等呀！」
現在弗雷在副職業上是跟我成為學徒，基本上弗雷在遊戲時代就是那種只管出去衝等打怪的玩家，副職業接近完全沒練過。而因為工作關係我不太可能經常生產陷阱，所以平日用的都交給弗雷負責生產。
「你不是整天都躲在房間裡嗎？要練的時間多的是。」
「才不是呢！現在分部的財政都要我管不是嗎！哪有這麼多時間練呀！」
「艾莉卡也是想訓練你認真點的，不想你再那麼吊兒郎當罷了。話說艾莉卡呢？」
咔嗟
「剛說到就回來了！」弗雷馬上把頭轉回桌上裝作工作。他們兩個的關係十足母子。
打開門的是一頭銀髮的成熟女性，手腳雖有女性的纖幼，但是也明顯有不輸給男性的肌肉線條。加上一身精緻的銀甲，不負「銀盾」的稱號。在這個分部裡算是最有實力的冒險者，除了和我一樣是90等之外，還是更為熱門的守護戰士，算是女性當中數一數二的戰士。平日主要的其他公會委託、任務都有我們兩個輪流負責。不過艾莉卡的性格認真又死板，經常和委託人起口角，所以一般她都負責不太須要交流的任務。雖然看得出艾莉卡就算沒有遊戲的相貌加持，也是位大美人，但明顯也是三十歲都嫁不出去的那一種。
「弗雷，不用裝了，昨天給你的財政報告還在食桌上。」
「不不，我在練工匠呢～」
「兩邊都沒在做才是真相。」我馬上把真相說出來。
「前輩！」
「你也差不多改掉總是找藉口的性格吧，會找不到女朋友呀。」
「弗雷，你給我馬上去寫報告！依奧，今天的任務怎樣呀？」
「今天釣到了大魚，好像是個好戰者集團。大約進帳了10萬左右。」
「那就好了，濡羽大人也會很高興。」
總覺得艾莉卡對濡羽的態度有點超越朋友之誼。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宣佈，不過等到卡西亞回來再說吧。」
「和那邊的大包袱有關嗎？」艾莉卡瞄瞄我身後的包袱。
「嗯，不過放心，不算什麼壞消息。」
「那就好了，我密語一下卡西亞叫他早點回來。」
「麻煩了。」
說到卡西亞，算是公會之中最為沉默的男人，但經常和弗雷成為一對。等級90的吟遊詩人，總是存在感薄弱的。分部中主要由他負責收集秋葉原的情報，雖然我也會去收集，不過卡西亞總是能從玩家的對話間聽到很細微的資訊。而且因為城市一日萬變，基本上卡西亞都是早出晚歸的。
「卡西亞說十五分鐘後就會回來。」
「辛苦了。」卡西亞另一個特點就是相當守時，說十五分鐘的話就一定不遲不早，十五分鐘那刻回到來。
「我先回房間整理一下，弗雷就麻煩你了。」
打開房門，把包袱放到房間內就關門。
雖然嘴上還算融洽，但是基本上我們互動的空間只有大廳，房間都是不公開的。雖然好像有點冷漠，但是私人空間也很重要，這是我們間的共識。
打開包袱，把包袱內的女性抬出來。神代月子還是睡得很熟，不過在光線比較充足的地方才看得出，神代月子的臉上除了灰塵滿佈之外，還有兩行很明顯的淚痕。大概在那個倉庫過得很差吧。
可能因為有點不好意思，總不能讓女性躺在地板。抬上床上之後，拿出濕潤的毛巾和她刷一下臉頰。
刷乾淨之後，很自然地她就清醒過來。
「這是。。。夢嗎？」
「可惜，不是。」
「呀！」神代很快就後退到床邊警戒著我，或者是哈美倫他們本來就沒給她什麼好日子過，現在還是神經緊張的狀態吧。
「嘛，雖然不能說你已經自由了，但。。。」
「是你把我買了吧。」我還沒開口她就把我心想的話說出來，可能在倉庫的時候就聽到了吧。
「差不多是這樣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有好一段時間不能讓你出去。」
「你也是和哈美倫家族有什麼關係的嗎？」
雖然也算真相，不過我也不太想在還要住一段時間的對象的印象中留下太壞的形象。
「只能說是合作關係，而且這次的買賣也是半強迫。」
神代的表情意外地不怎驚訝。嘛，可能大地人都是這樣吧。
「大地人不都是這樣，不過是我大概清楚了來龍去脈罷了。」
神代說了什麼嗎？
神代家自古就遺傳有一個特別的能力－讀心。雖然不是能隨時隨地、長時間用的技能，而且只能對一個人讀心一分鐘，但是對於作為經營一家大店的經營者來說相當有用。作為長女的我當然也有遺傳得到。
「神代說了什麼嗎？」眼前的冒險者這樣問我，正確來說是心裡面這樣問了我。但是我不打算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給他。
現在應該是在一個叫作Plant Hwyaden的家族分家之中，而眼前的這個是成員之一。我現在應該是被賣了給他們，不過好像也是被哈美倫家族給設局的樣子。
不行了，果然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用不到一分鐘。但起碼現在確認了沒生命的危險。
「沒什麼。」
不過，現在才發現手腳都沒被綁著，而且面也被刷乾淨。為什麼他們會對我做到這個地步？沒了讀心的現在就理解不了。
「為什麼對我的警戒這麼鬆懈，不怕我會逃走嗎？」如果讀不到就直接問吧。
「。。。因為你起碼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眼前這個冒險者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問題，到底是哪裡會令他好奇？
「你們。。。懂得發問。。。嗎？」
「不是理所當然嗎，這邊雖然沒那麼有能力，但也是人好嗎。」
冒險者進入沈默，之後就開始無言的時間。在這段時間，我用冒險者的毛布輕輕刷乾淨身體，雖然重要部位還不能，但是起碼手腳也要刷乾淨點。不過冒險者來冒險者去也很不禮貌，脫下過膝長靴，開始刷小腿時偷瞄冒險者的頭上。依奧是嗎？沒聽過的冒險者，應該也不厲害到哪裡吧。
「依奧，卡西亞回來了，不是有事要說嗎。」
「係，現在就出來。神代，你也出來，要向你介紹一下幾個人。」
一直坐在床上也沒事做，就順便出去一下，反正好像也沒害。
大地人也會思考嗎？這個疑問一直留在腦海。發問的本身就代表著思考，人工智能也不能問出沒有設定的問題。。。
不過現在先把事情解釋給分部會員吧，這件事就留給以和濡羽談吧。
大廳中，三人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我。說實話，這個分部比起組織，更像一個家庭。
「這個月都辛苦大家了。」照例也說點開場白，不過大家都知道沒什麼意思，所以當然都沒反應。
「弗雷，向艾莉卡和卡西亞說一下現在的財政狀況。」
「係～」弗雷咬一口蘋果，邊吃邊說。
「現在分部的流動資金是六萬，投資的期貨就有入手價三萬，作為保險投資的稀有素材有五萬，而這一些稀有素材的市場價格雖然有升幅但沒有太大。」
「會長給我們的任務是在兩個月之內匯給她五十萬，今天我這邊釣到不錯的大魚，已經向前了十萬。」
「成績不錯。」卡西亞輕輕的說。輕輕點頭之後再交給弗雷說下去。
「前輩厲害呢，那離目標不遠呢。就任務和經驗水的所得，大約是六萬；獵殺PK團那邊加上今天依奧前輩的成績總數大約是24萬。而投資市場那邊和阪南的會員交換特產物資拍賣上，現在進帳了10萬，那總數就是40萬。這樣的話，下個月月中就達成目標呢～」
「嘛，數是這樣算，不過實際上已經完成了。」
「果然是和那個包袱有關嗎？」艾莉卡看來真的很關注那個包袱。
「包袱？」卡西亞有點茫然地問。
「今天前輩回來時帶著一個很大的包袱，大到連人都可以裝進去～」
「入面真的是裝了個人呢。」
「「「呀？」」」三個人同時驚訝。
「先聽下去，神代，出來吧。。。」
解釋過後三人都有很不同的反應。
弗雷是覺得有夠不可思議，大概對他來說這種事是相當脫離現實。不過單是身處遊戲之中就已經夠脫離現實吧。
艾莉卡則是不能接受的樣子，不過因為濡羽那邊也好像要利用這個機會似的，所以並沒有實際抗議。
卡西亞倒是一臉淡定，其實從以前就有點懷疑卡西亞現實是從事什麼工作，諜報技術不是一般接觸得到，但是卡西亞收集情報的能力高出想像。
「所以呢，現在我們的收集目標由五十萬下調至三十萬，扣除今天所花的十萬就剛剛好了。」
「那現在我們有什麼可以做呀？」弗雷第一時間就是關心目標的問題，不過當長大了就要學會自己找目標，而不是等別人給自己目標呀。
「總之，我們先在收到會長下一個任務之前，就照常收集情報和接受委託吧。」我提出一切照舊的提議。
「也是呢，不過最近我有一件事相當在意，能在這樣提出來嗎？」卡西亞若有所思的說。
「說吧。」
「最近我收到情報，中小型公會打算結成聯盟對抗大型公會。」
「意預之內，最近不論是銀劍還是黑劍在外面的狩獵區都很囂張的畫出地盤來，中小公會的生存空間變得很窄。哈美倫那邊有幾次都遇到他們，不過見到我在帶團都自己夾著尾巴走。」艾莉卡充滿自信的說。也是呢，在分部內，不，在遊戲時代艾莉卡已經是相當有名的玩家。但太出色的女人果然是很難嫁出去。
「那和哈美倫的接觸看來要重新審視了，以他們的做法，看來也不會支撐得很長時間。我可不太想被他們所影響。」
「那中小型公會聯盟那邊怎樣？」
「卡西亞，找天我和你一起去潛入探個清楚吧。雖然到底要做什麼還未清楚。」
「了解。」
「請問。。。」在身後的神代終於開聲，明明在遊戲時代的印象也不是那麼沉默才對。
「你們的食物可以分一點給我嗎。。。我已經好久沒吃過東西了。」
「當然可以呀月子小姐～」弗雷第一時間把水果拿到神代見前，畢竟神代也是個美女，弗雷這種反應也是正常。
「是神代月子小姐吧，你好，我是艾莉卡。在這個Plant Hwyaden分部我是唯一的女性，很高興能認識你呀。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請隨便找我吧～」
「大地人也會肚餓和發問，簡直和人沒差異。」卡西亞在我旁邊輕輕的說。
「是呢，所以一直都很在意這個問題。這一個月以來雖然也接觸不少的大地人，隱約已經感覺到他們和我們沒有太大的分別，但這次大地人和我們一起卷入事件才發現，他們或者是活生生的人。這件事我會再和濡羽好好談一下。」
「嗯。」
「我想問呢，為什麼你們冒險者突然都只吃水果？明明以前什麼都會吃的。」神代突然提出問題。
「我說呢月子，現在無論吃什麼我們都感受不到味道。到底是我們出問題還是食物出問題我們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像是只有水果這一類素材的味道還有罷了。」艾莉卡有點尷尬的說，可能因為招呼不好唯一的女性朋友吧。
「是嗎？那要試試我煮的料理嗎？附近的朋友都說我手藝不錯～」
「但是。。。」
「現在有什麼材料在身上呀？」
「今天任務送的土豆和紅蘿蔔。」艾莉卡從魔法背包拿出了這兩樣食材。
呀，今天的大野豬，最後也好像掉了點東西。
「這邊有豬肉，是大野豬的。」
「唔，大野豬的肉有點難處理呢，不過也可以呢，調味料有嗎？」
「一般常用的話在廚房那邊有。」卡西亞指一指廚房。
「那大家在餐桌等我一下，我去煮點東西給大家吃～」神代好似變得有點興奮的樣子，可能本來下廚就是她的興趣。不過結果上，應該也是一團物體X罷了。
「煮好了～」
話說從剛才開始神代就一直在廚房，做飯是那麼花時間的事嗎？
神代端過來的，是很普通的土豆炖肉。看上去雖然肉汁滿佈，令人很開胃。不過只要想到之前的原形崩壞料理就不敢吃進口裡。
「快試試看吧！只看不吃對做飯的人來說不是很失禮嗎！」
總感覺氣勢上已經輸了給她，明明這邊才是主人。
拿起飯匙把切得細小的土豆和豬肉送進口這裡面。嘛，說得很大口氣不也就是普通的土豆炖肉，肉感也沒有柔軟到哪裡，調味也是普普通通。
「「「「嗯？！」」」」
有味道！竟然是有味道！
弗雷和艾莉卡兩個把上就把碗拿起來連續把飯菜撥進口裡面，神代看到他們的反應好像也很滿意。
「神代，這是怎樣做到的？」卡西亞很自然地拋出問題。
「說怎樣做到？不就很普通的做飯嗎？」
這個，不得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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