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事的推進面上,Rider組的可以說是獨立於其他組別。像是前面說Caster、雁夜時臣,都是一些比較灰暗面的故事,但相對地Rider組的故事就相當正面積極,有著相異風格。而連繫上除了Saber有丁點,連金閃閃都不過是朋友,不如雁夜對時臣的和他陣有理念衝突,就算是Rider和維伯本身的故事都是有點分離的,或者說這就是人生的嬴家。
Rider的故事就比較單純,只是一個追夢英雄的後續故事。在小說中的形容,亞歷山大大帝的東征最主要的原因也只是為了見識一下世界盡頭的海,而這個想法的其中一個證明就是Rider長時間帶著荷馬(史)詩集在身,這也是為了想起當初仰慕英雄傳記的赤子之心。可以說,在整個Fate/Zero的故事當中,金閃閃和Rider就像是作者的代言人,有著完整的觀念。咱可以說,Rider的角色可以用「強慾之王」來稱呼。在作品中(並非從歷史上看),Rider生前就是一個為了個人私慾而把所有人捲進去的王,可以說是達至封建帝制極致的代表人物,個人意思永遠走在前頭。但Rider和所謂的暴君最大的分別是他會看人心,他知道讓人臣服不只是身體上,而是精神上都要臣服才算得上「征服」,這樣才算是真正得到人才。他的慾望是連人心都想要,而不只是金錢和土地。這可說是虛淵認為王(領導者)的其中一個例子,讓自己成為俗世中最發光發亮的人,以自己作為其他人的動力。這個和一般人所認知,一個脫俗領導的形象有相當大的差異,亦和近代流行的入世官員的想法有著一定的差別。可以說,虛淵就是以Rider的形象來批評脫俗的領導者(尤其以Saber做靶)不懂人心,就算個人做得再好,也不會領導人群。其實古人也有認為過,聖人是能當很好的教師,但是不能用來領導人。中國古代儒表法內,亦見聖人在政治上的無能。而Rider和不同人的互動,包括教懂維伯怎樣看自己、以行動證明自己的言論來婊Saber,都是建基於他這一形象。而這個角色最精緻的地方,就在最後對戰金閃閃。在前面的劇情中,這個角色其實都存在過份平面的問題,這也是很多代表作者立場角色會出現的問題點,因為在故事當中的份量太重,沒什麼角色能和這種角色互相映照做出立體感。然而Rider的最後,有金閃閃作為同等份量的角色,能夠讓Rider這個角色面對自己(要是只有維伯和Saber的話,Rider應該永遠都是那副樣子),讓Rider能道出自己的另一面-夢想的虛幻。正如當年Rider想到達無盡之海,但實際上地球是被封閉成球型,追尋多年的夢想原來是不存在的,把Rider弱小的一面反映出來,為這個角色再增添一點人性。這個角色之所以這樣的受歡迎,和這個角色個性的完整性有很大的關連。
再來說到的是維伯。維伯的角色其實對於整個故事是沒什麼幫助,不如說成以類似第三者身份去看這場戰爭會更為合適。本身,這個角色就不具有參加這場戰爭的實力和心智,在虛淵的設計當中,也是以這個角色作戰爭的被影響單位,以一個不怎殘酷,從戰爭中亦能得到什麼的角度去看。嘛,在動畫上看,維伯的角色是沒有小說中那麼死小孩。在小說中,維伯這個角色剛開始時可說是嘴巴很賤,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但同時,這樣的個性就證明維伯當時還是小孩的事實,反倒是對角色的可塑性的一種形象。而事實上,維借也正如預期,在戰爭中看到了殘酷的一面,也在寄宿的老夫婦身上看到生命的價值。在Rider身上學懂看清楚自己的同時,也不要小看自己。這兩個觀點可是有點矛盾,當仔細看清楚自己時,就會發現和世界比起來,自己渺小到絕望。當初自以為天才,在戰爭的發展中發現自己的無能,慢慢變得自暴自棄也是這個原因。但是所謂的偉人,其實同樣地是如此渺小的存在,那說是說並不是渺小就對所有事都無能為力。其實要不是亞歷山大本人出來說也不會有那麼強的感染力。另外,咱相當喜歡當時老人說的一句話:人活在世,活了一輩子回頭看一生,會發現根本沒有事物能和生命相提並論。這句也是年輕人在戰爭中學會的一句說話,知道生命的價值,才會知道戰爭的不可取之處。幸好是維伯這角色遭遇好,才沒變成切嗣的樣子。
再來本來應該是要說Saber組,但說實話,就算在動畫的表現上,Saber和切嗣都是兩個完全獨立的角色。Saber或許多少有想過切嗣的事,但切嗣由一開到最後第六卷都是沒怎理會過Saber,最多只是當成威力強大但不怎聽話的武器。所以這一段就會獨立說Saber。Saber,正身是不列顛王國傳奇的國王-亞瑟王。嘛,本身在現實中也只能說是傳說,實際存在學界也是在議論當中。在作品中,大概就以亞瑟王傳說當中正義、正當的騎士身份登場(整體感覺在咱眼中和Fate Stay Night是有出入)。在整場聖杯戰爭當中,Saber相當如切嗣所計算,由頭到尾都是乖乖的當誘敵角色。就算如Caster河上一戰也好,其實就算Saber不出手,相信也會有對抗手段。就算沒有,在切嗣眼中,再破壞一個城市其實是沒所謂,再多一個令咒對切嗣也是沒影響,切嗣其實是沒動機促成最後擊敗的自折寶具一幕。但說實在,在平衡既能破壞對方寶具,又能多消滅一個對手下才行這一步,Saber到最後還是在被動的位置。戰積說不上光彩,大不了就是和Lancer
在這個角色的塑造時,咱想虛淵應該不是針對原有亞瑟王來寫,而是以一個「世人眼中的偉人」為模範寫出來。要是熟悉虛淵的寫作習慣,就知道這種角色出場本來就是只有被婊一途。武力上的缺點,在這個故事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像是Caster那種沒戰積,但是在故事的表現上充滿魄力的角色還是相當有魅力;又如Berserker組的二人說不上做到什麼大事,但在故事的層面上反映出人性陰暗卻可貴的一面。但這個Saber,從開始出來,就是給來讓其他角色發揮自己的踏腳石。這並非因為Saber的個性如此,而是這個角色過份完美的外表反而給人處處劣勢的形象。最顯眼的對峙是和Rider,一個是以人民當下著眼的王,一個是以人民未來著眼的王。嘛,互相攻擊是很正常的事,也沒什麼對錯可言,但在人類短暫的生命下,前者有著確實的優勢。更甚者是,Saber已經站在不利的立場上,卻又是一個以目的為重的結果主義者,尤其在聖杯問答一章時顯得Saber的理念不切實際。
嘛,公平點說,Saber的想法是沒錯。公平、公正的社會,完善無暇的制度,這是任何一個人都希望的世界。但是這種十足烏托邦的社會,由古至今的人類眼中看來,都是過度遙遠的目標。想做到不是錯,但實際實行就是錯。本來,惡和善就是一體兩面,理想的世界,人類就是能給同時包容這兩種極端的價值觀。可惜的是,現時人類還是沒可能做得到。蘭斯洛特就是個好例子,因為王過份正直的形象,人民的不幸無處發洩。在他的情況就是眼見深愛的人無法在亞瑟王門下等到幸福,但正直的王又無法去恨,讓恨意在內心不定漲大。成為英靈後(嚴格來說是反英雄),被迫到要放棄理智。這便是一個非人格化的人物存在產生的問題(在神話上有點不相同,那應該是人格化)。
再者,虛淵也借Rider之口直接批評這種做法的問題所在-讓人民只會依賴。其實道理很簡單,就是教人釣魚而不是給魚一樣。在太過有能的政權之下,人民是安居樂業,卻會失去了目標意識,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這就是Rider所說,沒有領導人民的意思。社會的成長是伴隨著衝擊,要是沒有戰爭,科技也不會發展得那麼快(冷戰時期就是最佳例子);要是沒有政治鬥爭,政治體系也不會快速發展(光榮革命也好、獨立戰爭也好)。但是在萬能的政權底下,人民欠缺了動力去思考,社會的發展就會嚴重停滯,長久來看,對人民來說是壞事。一但政權交替,人民必然處於水深火熱,那說到底,這種萬能政府只是把教育人民的責任推給了下一個政權而已。
正因Saber的理念是如此殘破,Saber這個角色都是被刻意塑造得相當平面。咱會說刻意是比起其他(整體)角色來說,其他角色都是相當立體,就連身邊見識最少人妻都要比她立體得多。嘛,說到底Fate Zero都不是Saber發揮的回合呢,結果就是不停地被其他角色婊,用來完整這個角色,好讓她慢慢變成能在Fate stay night中登場的Saber。
嘛,另外會再說的一個組合是Lancer和Saber這對關係。Lancer是整場戰爭絕少數沒婊Saber的角色,這是源自同為武人之間的榮譽感(這場戰爭基本上就只有這二人算是武人身份參與)。嘛,其實不只是武人,只要是關係和自己興趣相同的競爭對手,也會產生這種尊重。但虛淵正要婊的,就是把這種自我滿足的感覺投射到社會的問題。在Lancer身上沒比Saber的來得明顯,Saber是以其榮譽感昇華為騎士道,成為對他國戰鬥的理由(不管是開戰還是應戰),但是當這種理想投放到他人身上,就會變成一種欺騙。戰爭是殘酷的,儘管片面依然是事實,但這種騎士道把殘酷美化,讓人不恐懼戰爭,推行這種理念的Saber間接成為大量殺人犯,這也可以說是切嗣作為一個整天待在戰場上,希望和平的士兵(殺手)之所以討厭Saber的原因。
Saber過後當然接著是切嗣,而切嗣貴為本作主角,表現的場合不論是故事主旨還是表面的故事內容都相當豐富。在戰爭上,雖然下半場因為言峰這個意外的戰力而處於被動(但是優勢沒變),在上半場的切嗣可說是整場戰爭的頭號種子選手。在事前的資料搜集,不比財雄勢大,又有地利的時臣差;在戰局的佈置上,除非是對方的魔術工房,否則只要被發現切嗣都有十足機會狙殺對方;在戰爭當中,切嗣的活躍多次影響戰局的發展方向,要說是上半場的幕後黑手也不為過。可惜的是戰爭的變化比切嗣想像中要來得急遽很多,尤其是言峰的叛變、得到金閃閃的幫助這兩點可說是最為致命。嘛,比起率直的肯尼斯,言峰的本質更為隱蔽,就算是近人的父親和師父都完全看不透他(最致命是看錯本質這點)。
而在故事主旨上,切嗣完全應對「戰爭」和「正義」,在設定上也會對合「起源」這個主題。切嗣自少是魔術師之家長大(雖然是封印指定的),本身已經處於非同凡人的腥風血雨世界。經過莎莉、娜塔莉亞兩件事件,只是小時候的願望被擴大並扭曲。嘛,先不說最後聖杯對於切嗣的解答,本身切嗣的「正義」來源是自小見過的人間地獄而來,認為那是扭曲不正常的,改變這樣的世道就是他本來的「正義」。可惜是只要一天只是人力的範圍,根絕戰爭是不可能,那就只能以「平衡」的方式去實現他的「正義」。切嗣的做法不是完美的防止所有戰爭發生,而是讓傷亡壓抑到最少,這可是相當現實的方法。再者,切嗣並非幼稚,雖然自己的動機正確,但行為上的罪惡感一直有明確意識得到,其實要是聖杯不出現在切嗣面前就不會有任何扭曲的思想誕生。然而,當他把聖杯當成達到目標的手段時,那他的「正義」就出現了變異-他的「平衡」成為了他的「正義」。在近最後一幕,切嗣和聖杯的對談就顯出了切嗣內心的思想不知不覺被改變了(當然某程度上也是黑聖杯選擇性地讀取思考)。本來,他的「正義」包含對象是全人類,但在當「平衡」成為了「正義」時,那他的「正義」行使的對象就是最大多數人。這也是黑聖杯惡意的選擇,切嗣在聽到黑聖杯的解答時,雖然有拒絕,但也知道這也是自己的想法之一,就知道「全人類」和「最大多數人」兩者都是存在於切嗣的理解之中。
本來,正義這個概念的定義就很模糊(不是字義),屬於大眾的正義可說是不存在。就以人類作單位來說好了,在地球的立場也不見得是正義。污染、無法再生程度的破壞、過份的生育,對其他動植物來說,已經是削奪其生存空間的行為。在咱們看來的「為了生存」這正義,在其他生物來看就是「削套生存」的邪惡。雖然是大家都知的道理,但用花物語中貝木所說的,一個完全正義的人是不會存在,就形同全面邪惡的人不會存在一樣。那這樣說,正義就不可能說成全面性的。切嗣的正義-根絕戰爭,看似是大眾的正義,但想清楚,戰爭不是只有惡。可能身處戰場上的切嗣會認為,戰爭就是絕對的惡,沒有半點希望可言。但在場外,因為戰爭而活下去、因為戰爭而受益的人絕不比受害的人少。失去戰爭是什麼一回事,之前寫過的魔王勇者中一開始已經說過。切入切嗣的視點看,失去戰爭來糊口,切嗣在戰爭後可能只能做為一名傭兵,偏激一點可能成為罪犯。所以切嗣那種「理想的正義」本來就不正確,言峰作為剛
剩下的言峰、金閃閃,還有一些故事的思想、細節想談,不過字數實在有點太多,就唯有再留下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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