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生遊戲的事情有幾多真的在人生上發生？ -
「五台SB轟炸機，三點鐘方向來了！」耳邊的無線電耳機傳來五十鈴的警告，只是現在已經沒時間再去猶豫怎樣處理。
「2號炮台不要管對方的制空機，全力防衛港口，現在必須要讓所有艦隻出航。」敵人的攻勢急速，在想好對策之前要先讓所有艦隻出航，要不然大家只是在港口等死。
「加賀，艦隊的狀態如何？」身邊的加賀一邊處理著加賀號的出航準備，一邊確認著其他艦隻的出航狀況。
「所有中、小型艦隻已經出航，現在金剛四艘都在外面對抗。只是太過急於出擊已裝備都沒有完整的關係，只是單方面捱打。」只可惜的是長門只是來訓練新兵，長門號壓根就沒開過來。
「現在長門在陸奧號上任副座駕，要推上前線嗎？」
「不必，這次主要是來打航空戰，以現在陸奧號的不完整狀態只會當活靶。叫陸奧陪同曉她們在後方防衛基地安全。」加賀簡短而肯定的回應後，把上在電子平面上把指令傳送過去。
「提督...」加賀不安地看著我。雖然對方軍勢龐大，而且佔有先手的優勢，但還未算絕望，不至於令加賀感到不安，真正的原因大概是飛龍。
「放心，就算是飛龍，已經是敵人的現在就沒必要猶豫。」本來期望謊言能讓加賀感打起精神，只是她的表情更一步苦悶。
「艦載機已經按照提督的指示搭載完畢～隨時可以出擊～」港口的妖精們以輕快的語調傳來訊息，現在不是要為感情煩惱的時候，我的確是抱著這樣的心情。
「油庫的填充足夠就可以，太多的話只會發生誘爆，防空炮台的預熱已經準備好了嗎？」
向加賀確認過，加賀也把傳令的電子平面移到我面前。接下來的戰鬥加賀將不會有餘力照顧傳令，加上五十鈴正代替我在基地處理所有的工作，所以這次的下令工作只能由我直接處理。我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的確是苦戰，只不過並不絕望。
「加賀號！出航！」
「5號對空炮架起火！」「1號炮台半毀！」四處傳來艦上妖精的報告，就算是最新銳的輕巡，在壓倒的物量差下，也難免陷入苦戰。矢矧開戰到現在十五分鐘，堅守著前線。在五十鈴的教導下，臨時指揮的效果令到戰線沒有崩潰。
矢矧下令使前線艦隊和敵方艦隊平衡航行，雖然起初多少有點強硬，但是把戰鬥拉入同航戰之後，就能拖延時間，最起碼要讓空母隊能出來支援。
而且問題是敵方的空母隊早就投入戰線，雖然水面上的雷巡和驅逐艦都被矢矧她們牽扯著，但是後方的航空攻勢沒有讓她們略為輕鬆。魚雷的攻擊在矢矧的判斷下大部份都能迴避成功，而爆擊在隊型支援下也只有受到輕量波及，可以機統所累積的傷痕卻一點點地削弱她們的意志。現在包括矢矧在內，由五艘中小型艦隻已經傷痕累累。
『還沒來來到嗎？』矢矧內心都已經開始焦急起來。本來只要開出路讓金剛她們衝入後方空母群中，就得造成一定的傷害。可是無論她們怎樣周旋，都沒法開出路來。矢矧所計算的炮擊，像是被對方的吸收了一樣。總之在千鈞一髮之際被敵方以最少幅度避開，而在波浪平息的那一刻，敵方的陣型又馬上回復過來。戰鬥拖得愈長，對矢矧這邊就愈不利。
巨大的爆炸聲落在矢矧耳邊不遠處，身處隊中後方的北上被爆擊直接擊中。本來裝甲已經偏弱的北上，再被爆擊擊中，艦身馬上失去平衡。
「北上！北上！」矢矧在電訊中不停叫喚著北上，但是一直沒傳來回應。雖然爆擊只是擊中艦頭，但因而帶來的震盪可能已經令北上暈倒了。
「矢矧！這邊交給我！專心保持艦隊的隊型！」在艦隊略遠方的明石馬上趕過來，本來已經退役的明石在這次戰爭中也不得不以工作艦的身份參戰。
北上很快被明石拖走，以免受到第二波攻擊，而矢矧也一直指揮著艦隊。但是本來已經由少量艦隻組成的戰線，只是缺少一單位戰力，已經令到戰線維持相當困難。雖然還未成形，但矢矧等人的戰線確實慢慢被數量較多的敵方前後包圍。只要對方一成形，矢矧這邊就連反抗的可能性都沒有。
「聽到嗎？矢矧，這邊是提督，盡快報告你那邊的情況。」緊急用的頻道傳來提督的聲音。提督應該是在加賀身邊，那現在就有希望。
「這邊是矢矧，現在正以與敵方展開同航戰。只是北上已經退出戰線，在數量差的影響下漸漸被包圍，要求增援！」
「了解。矢矧，請指揮著艦隊按傳過去的路線移動。這邊會配合時機解救你們。」在電子螢幕很快就傳來路線圖。雖然這條路線會使矢矧等人完全陷入對方的包圍陣，但反過來能做成誘敵效果。
「全部人！跟著我走！」矢矧在隊中的無線電雄吼，已經身經百戰的隊員雖然知道矢矧艦頭的方向有多危險，但大家都相信著矢矧的判斷。
果然，不出一會兒，矢矧等人已經快被對方的艦隻包圍。矢矧主動把自身調至隊尾，利用更重的渦輪產生更大的亂流，多少拖延在後方一大群的艦隊。
「有熱源反應！是魚雷！矢矧號被瞄準了！」艦上的妖精陷入驚慌之中，矢矧已經快要進入後方雷巡的射程範圍。
這時，像蜂鳥的螺旋槳聲在矢矧的頭上響起。只是轉眼間，千磅炸藥把瞄準矢矧的雷巡炸成兩邊，爆炸的餘波和火焰直接跳到旁邊的艦上。幸運地，其中一艘雷巡被帶著火焰的碎片擊中火藥庫，產生接連的爆炸。兩艘艦隻的爆炸來得太過突然，最接近的艦隻迴避不及而直接撞上。雖然再後方的艦隻都開始做出迴避動作，但是急速的轉向使艦身失去平衡，艦速也急降，空中突然出現的追擊部隊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把魚雷、炸彈直直的灌進艦中。
只是一次簡單的突擊，敵方的前線艦隊已經失去2成，而大部份的前線艦隻都受到打擊。雖然還是處於劣勢，但這次攻擊一口氣把雙方的戰力差距拉近。
「矢矧！命令所有人回航，在港口前設置防守線！」提督在矢矧做進一步行動前先命令回航。雖然矢矧等人要是現在突擊敵方空母的話，對我方的形勢會出現極有利的轉變，這是把矢矧等人當成戰爭消耗品的做法。事實上就算成功，矢矧等人的狀況明顯沒有能力從被包圍的敵艦群中突圍而出。要是任她們沖進去就等同當成棄子來用，這不會是提督的做法。然而已經重擊對方的現在，要是加固防守，靜候時機，勝算亦高的同時也不會失去任何一人。
在雙方放著掩護的炮火後，雙方終於從混戰變成對立。提督這邊平均只是小破，但武備不全的問題還是存在，就算明石加入支援，恐怕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所有人的換裝。而深海棲艦方數量依賴龐大，不過在剛才的重擊後，大部份都處於中破狀態。各有不利條件的現在，提督這邊還有防守的優勢，戰況已經大比剛開始時好了。
但是提督已經對情勢不太樂觀。
「加賀，有見到飛龍放出來的機影嗎？」
「完全不見，要是飛龍剛剛有參與制空的話應該不會沒發現在基地兩旁的伏擊機。但是為什麼還沒參戰，完全搞不懂。」沒錯，飛龍沒有參與戰鬥才這樣順利。當然就飛龍還沒出手前結束戰事是最好，但如果把飛龍加入考慮因素，就不得不更小心。
提督加開通訊，影像的對面是滿頭大汗的瑞鶴和翔鶴。
「還支持得著嗎？」提督看見二人的狀況，不禁先慰問她們。雖然二人在軍校的成績一流，畢竟就經驗來說還是新兵。就算以前參與數次戰事，現在的大型空戰對二人的負擔相當大。
加賀看見二人的身影，臉立即苦起來。從以前開始加賀就不想和兩位後輩一起上戰場，看著二人勉強自己的身姿，加賀就會心痛。加賀總是想獨力把所有航空任務完成，減輕兩人的負擔，再者加賀不懂得表現自己，在二人面前的形象總是不太好。
「還可以。」「五航戰的實力還未至於在這裡被打敗。」加賀別開面，就是不想看到你們這樣勉強自己。
「那現在確認一下，制空戰的情況如何？」
「低航空平面還算是勉強佔了上風...」瑞鶴話中有話，但大概都猜到另一句話是什麼。
「中、高航空平面一直被壓制著。唔...或者再努力點可以打成平手。」雖然低航空平面對水面攻擊有利；但是愈高的航空平面失利，對整個航空戰本身就愈危險。問題是飛龍還未出手已經是這樣子，要是飛龍突入戰局，絕對會破壞現在的平衡。
「提督，我和赤城...」
「不用，你們專注水面上攻擊。」提督很決斷的拒絕了加賀的提議。的確，要是現在加賀加入制空戰，反過來矢矧她們就相當危險。雖然空母數量上雙方相同，但是前線部隊的數量差還是很大，沒有了加賀和赤城的支援，那就會換成水面戰失衡。要取勝的話已經不是怎樣調動部隊，而是要在飛龍出戰前速戰速決。
「加賀、赤城，所有水面攻擊部隊都放出去，要在飛龍出來前決勝負！」勝算百分百的戰事是不存在的，現在不賭一把拖長了反而對這邊不利。
加賀認真的回應了提督，並把命令傳達給作為戰友的赤城。艦上的爆擊機、對艦攻擊機全數出擊，對於要同時搖控那麼多台戰機的艦娘來，全數放出可是相當吃力的行為，就算是目前此項成績最優秀的加賀也只能同時控制九十八台。
所有艦攻機在編隊飛行後減低了氣流阻力，雖然只是微微的上升機動力，但只是這一點已經令到生存率大增的戰機順利迴避對方的防空彈幕，巧妙地把炸藥和魚雷拋進敵軍的行動範圍內，行動略略受阻的敵艦，馬上就會受到矢矧等人的炮擊。戰況慢慢向提督那邊流過去。
「可惡！」加賀口中說出這類富感情的話，總都不是好事。本來順利的航空戰傳來一陣未明的響聲，果然是飛龍已經投入戰線了。但是提督早就平衡過，現在瑞鶴和翔鶴只要盡力掩護加賀和赤城就足夠。要是飛龍投入制空戰，只要在制空權完全喪失前對水面戰分出勝負就足夠；反之飛龍要是投入水面戰的話，只要瑞鶴和翔鶴全力排除就可以。
可是加賀的表情一直沒有轉好，而視像對面的瑞鶴和翔鶴神情則是愈來愈辛苦。
「加賀，把空戰畫面傳給我！」加賀已經沒空回應提督的話，只是默默的把畫面傳給提督。
沒錯，要是飛龍投入哪一邊的戰鬥，那只要全力迴避失去其中一邊的優勢就可以。但要是飛龍投入的是兩邊的戰鬥呢？
飛龍所控制的黑色戰機是提督從來沒見過的，機頭不但沒有螺旋槳，而且速度相當之快。在戰場穿梭之快，瑞鶴和翔鶴完全沒有還擊之力。那是當然，飛龍是在雲南機動部隊的四人中，操控精度最高的一個，現在再配上黑色猛禽，之前的戰事好像在開玩笑似的，瑞鶴和翔鶴的烈風單方面地被虐殺，擊不中敵方之餘還被輕易擊落，這除了是機體能力的差異外，雙方的經驗和實力相差也太大。提督本來預計的，就算雙方實力有差距，但是瑞鶴翔鶴載著最先進的烈風，在機體性能上應該能扳回來。可惜是提督根本不知道噴射機的原理，本來只要保持低空作戰或者還會有勝算，但是科技力的差距此時發揮顯著的問題點。而且更嚴重的問題是這群黑色戰機不但在制空戰壓制著瑞鶴翔鶴，雖說只是短暫的時間，但加入水面戰使形勢慢慢拉回平衡。不，要是再過一會兒，定必連水面戰都被壓制著。
此時響起提督聽過一次的號角聲，這是那一夜聽過的號角聲。提督看出去，看見時雨和夕立全速的沖向敵陣。
正如預期一樣，當空母群加入戰鬥，加上提督的指揮，戰事慢慢被扭轉過來。但是矢矧卻沒有因而感到放心，這並非出自軍人的自律，而是出自矢矧一種不安的預感。
事情會不會太順利了？
矢矧的炮擊在航空支援下，的確更精準地擊中敵人，但是敵艦數量一直沒有顯著減少，最主要是每次都被敵人避開了要害，大不了只是在甲板引起不妨礙戰鬥的火災、擊中沒戰鬥價值的起居室。敵人的炮擊亦像是沒有想過打中矢矧等人，只不過是在專注迴避空隙中的還擊而已。
太可疑了。
「樣子太可疑吧。」夕立在視像通訊中說出和矢矧相同的意見，要是連野性直覺那麼準的夕立都這樣說，那對方很可能有什麼內情。矢矧決定命令所有人進入巡航炮擊，空出一小段時間與眾人開短暫的作戰會議。
「提督呢？」霧島很快就提出理所當然的問題。雖然現在眾人的位置和提督有一段距離，但應該還未至於收不到信號。
「現在先當成巧合收不到信號吧，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先進入正題。大家有覺得現在的戰況可疑嗎？」包括金剛在內，在場所有人都表示同意。但根本沒有人知道原因，短暫的沈默後由夕立提出意見。
「既然這樣互相炮擊都只是浪費炮彈，那不如這邊主動出擊？」夕立的建議相當有她那具攻擊性的作風，然而這欠缺理由和計劃性，所以時雨才會在她身邊。
「夕立說得對，雖然我們在打防守戰比較有利，但既然現在懷疑對方有什麼陰謀的話，倒不如在陰謀浮上水面之前把敵人打倒，拿下最確實的勝利。」二人互補不足的默契叫矢矧也妒忌起來，自己在和姐姐們一起時都沒有這樣發揮過。當然可能只是阿賀野姐太不像樣罷了，矢矧在心底微笑。
「既然這樣，主力就交給我們的說～」金剛很自信的對眾人說。在場火力最強的始終是金剛等人，比起交由其他人發揮，由她們當主力應該能拿下更佳的戰積。
「只要突破對方的防衛網，擊中敵方空母的飛行甲板，剩下來的勝利就已經是伸手可以及。但問題是怎樣製造出機會？」矢矧也明白，只要做得到的話，戰事就不會拖到現在。但對方的前線陣型控制由一開始就相當詭異，像是橡膠一樣，攻擊哪邊，哪邊就會短暫避開攻勢，卻又很快的回復原狀，因此金剛等人才一直沒機會攻進後方。
就在珍貴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矢矧回想起和大鳳的對話，要相信大家的實力。
「我有一個提案，要是大家合力的話應該會成功。」矢矧鼓起勇氣在心底認為只有一半機會成功的計劃。
「。。。」
「意思是說由夕立和時雨做誘餌，再由我們做波狀攻擊殺出給金剛她們衝進後排的機會？」衣笠扼要矢矧的計劃內容，但是臉上的笑容覺得這太過亂來。「成功率呢？」衣笠接著提問。
「五成。但這是一般的計算，如果相信大家的實力的話，是八成。」
「但就算襲擊成功，我和夕立，還有金剛姐姐們都會被隔在大家的對面不是嗎？」
「不，反過來想，如何成功了的話，不如說我們已經包圍了敵人，而且沒了空母的威脅，加賀她們的支援就更加有力。」霧島馬上想這計劃的全貌。
「是失敗呢？」
「那就等失敗了才想！」夕立豪氣地回應榛名，要是處處想著失敗後怎樣，那就什麼事都做不成。
就在此時，艦身突然激烈地搖晃，這是來自空中投下的炸藥所產生的衝擊波。矢矧看向天空，雖然矢矧不熟悉空戰，但也明顯看出提督他們突然處於劣勢。果然自己的預感沒錯。
「那在發出信號後就馬上開始行動！」
「係！」眾人回應矢矧的信賴，但只有榛名還在擔憂。
時雨和夕立向敵方陣地蛇行疾走，不知為何，對方的炮擊沒有預期中的猛烈。是被她們嚇到嗎？提督對現狀相當不解，但又聯絡不上她們。無線電這個時候才壞嗎？不可能，那又到底是為什麼。雖然提督想應該是她們有她們自己的想法，但最起碼也要讓自己知道發生什麼事。
加賀在旁對著提督微笑。提督忍不著問道。
「提督現在十足溺愛女兒的父親，看著女兒成長卻總是不放心的樣子。」想起來，自己的確是太擔心，雖然矢矧有前科，但是既然連時雨都參加的話一定是有她們的計劃。比起阻止她們，不如在後方因應時機支援她們更好。
「加賀！赤城！全力掩護時雨和夕立！瑞鶴！翔鶴！脫開飛龍！集中精神在低航空平面！」提督想都沒想到這個偶然的決定反而是解決了噴射機的威脅。噴射機本來的續航力就不強，要時常回到艦上補給，但是瑞鶴和翔鶴的戰鬥機又阻隔了兩者，而且比起混戰，護衛戰上噴射機的速度優勢並不大，在一直處於低航空平面更令噴射機的實力不得以完全發揮。提督這邊反而擺脫了飛龍的威脅。
在加賀和赤城的支援下，時雨和夕立很快就衝進敵陣。因為敵方艦體大多都向著提督，一時間衝進身後的艦隻一時間沒法瞄準，反而不斷被她們從背後攻擊。而矢矧等人不停向二人衝進去的缺口開火，敵方的艦隻被迫退開。就在這時，金剛等人高速戰艦的實用性展現出來，在千鈞一髮間也隨著衝入敵陣。在四艘戰艦面前，被衝散陣型敵艦沒法阻擋，四人很順利就進入後排。
「等你們很久了！」來自海底的雄吼，這是一直潛藏在四艘空母底下的戰艦發出的咆哮。一艘戰艦在水底浮現，應該是對方一直留在手裡的王牌，但為什麼一直沒打出來？這樣戰事愈來愈多不解的地方。
「可惡！這時候才遇上你！」加賀眼中的恨意超出平常，但其實事態想清楚也不難理解，飛龍那事件的主謀不就是她了嗎？艦身上紅色的氣場提督到現在都忘記不了，那艘戰鬼。
可是身在前線的六人沒有退縮，要是這時停下來，一切都會泡湯。四艘戰艦和一艘戰鬼快速的互相擦過，戰鬼以戰艦根本不可能，應該說像是怪物一樣的動作轉身。可是四人已經到了空母群的前方不遠，可說是這邊嬴了。
呯！呯！呯！
金剛、比叡、霧島都擊中敵人。雖然只有一艘是打中飛行甲板，但是只是一艘，對整個戰局就有整大的影響。
「榛名！做什麼！快點開火！」金剛心急如火，看著自己的妹妹竟然在敵艦面前停下來，這是有多危險。
「姐姐，我做不到。」榛名帶著淚水的聲音把整金剛嚇壞了。
「那個...那個是飛龍前輩來的，要傷害那麼溫柔的前輩，我做不出。」榛名雙肩放下，完全失去戰意。整場戰事的始末都看見一切的榛名，反而因為看得太多而成為阻礙她出手的絆腳石。
「榛名小心！」「背著敵人在說什麼悠閒話。」在榛名的眼前，看見熟悉的艦影被炮擊直接擊中。
「榛名！不妙了！先脫離這裡再說！」身邊的比叡忍著痛說出話來，榛名像是失去靈魂一樣呆著。
「比叡！沒用了，先拖著榛名走！」霧島和比叡各自射出倒勾，拖著榛名離開。
「加賀！」提督話沒說完加賀就開始行動，把所有艦載機都集中在開出離五人離開的通路。
雖然多少有受傷，但是總算離開了敵陣。
「金...剛...姐姐...」榛名看著被敵方阻隔著的彼方，金剛號雖然沒有沈沒，但是卻被大量的艦著包圍著，想必已經入侵了艦內。
「提督，接下來要怎樣？」加賀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地向提督提問，但是現狀可是太過突然，一時間提督也想不到辦法。突然間，在想也想不到的情況下，視像畫面出現從來沒見過的人影，可能是從金剛身上搶到了頻道密碼。
視像對面的女人像是戴著半邊面具，但認真看就知道那是和面部一體化的某物。左邊的肉眼和右邊赤紅色的眼球，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看著提督。這副笑容在長得標緻的女人上，本應該是令男人神魂顛倒，可是提督看著，就只有產生怒氣。
「人類方的提督，初次見面你好。這應該是我倆間第一次接觸吧。」
「官話不用說了，你們對人類做過什麼，人類亦對你們做過什麼。」包括飛龍在內，俘虜身上套出情報的過程從來都不是應放在公開場合說的話。
「總之，我倆就先停戰好嗎？再這樣打下去不過是兩敗的結果，這樣沒意義的戰爭誰會想打呢。」提督放眼出去，的確不只飛龍，連其他空母的艦載機已經一一回航。而且水面的部隊雖然部署森嚴，但是已經沒有攻過來的氣氛。
「提督，可以了。」加賀在旁表示無線電已經恢復正常，可以對所有人下達指令了。
「全部人，按第二戒備狀態待機！以上。」
這場戰爭還沒完結，或者說現在才是高潮也說不定。
「求饒的話可是沒行，先挑起戰事的是你們。」
「無謂的虛張聲勢就免了，我想你也很清楚這樣打下去誰才會是嬴家。」提督心底也很明白，剛才的突襲失敗已經意味著這邊不會再有勝算，就算固守到援軍趕到，相信提督他們也已經全滅。這是提督最不想看見的光景，再看見有任何一位艦娘戰死的事。
「不過，我們是軍事家，不是戰鬥狂。再這樣打下去，對我們這邊的消耗都是過於巨大，就算能打嬴，也沒信心能防守到接下來趕到的人類。這種兩敗的結局是我倆都不想的吧。」女人在尋求提督的認同，可是提督並沒有那種心情應酬對方，才剛看見自己的戰友被對方擊傷，到底要多邪道才能笑著和敵人談笑。
「所以我在這裡有一個提議，接下來我們各自派出一名戰士，在對峙的正中心決鬥，輸了的一方馬上退兵。我聽說過古代人類有以這種方式解決問題的傳統呢。」這是開什麼玩笑，把古代的陋習和現在軍事做比較。但是提督心中還是有所保留，要是不同意，接下來的死戰不單無路可退，而且是必死的一戰。這根本不是提督當初加入軍隊想做的事。
「所以呢，不快點決定的話我可是會失去耐性。到時就不得不找點樂子呢。」在視像的一角，提督看見他最不想看見的事。
金剛被抓著了，雖然暈倒，但暫時還沒生命危機。
「用人質來要脅對方，可不見得有多高尚。」
「站在戰場上的人還好說。怎麼了，回應是什麼？」女人在話語還沒落地，就在腰間拔出手機向金剛的大腿開了一發。本來暈倒的金剛因為痛楚馬上在慘叫中醒過來。她看見提督，用著求救的眼神看著提督。
「我的忍耐力可是很弱呢～」女人馬上又為手槍上鏜，連上鏜的聲音也在催趕著提督。
要是不同意，相信金剛之後就會過著慘烈的俘虜生涯，雖然這邊應該能支撐到援軍到來，勉強算完成了防守的任務，但結果將會是全滅的結局。
要是同意，打嬴當然是好。萬一輸了，這邊將會是因為放棄任務而被問罪，要是只關係到自己一人還好，但還在軍部的加賀怎算？靠著自己活到現在的五十鈴怎算？自己一直計劃著，拯救所有艦娘的計劃怎算？
背叛呢？要是輸了也反咬對方？這個結局不也和一開始拒絕的結果一樣，那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同意。
呯！
這次是射穿了掌心，金剛再次發出慘叫聲。這次女人真的有點不耐煩。
「作為雄性人類你也太婆娘了吧。好了好了，要是你們嬴了，我放這個俘虜回去怎樣？」
提督吐下口水，決定了。
－待續－
（08：http://shiraishiku.blogspot.com/2014/10/collection-08.html）
